水泥工吴建军撞见老婆跟老板开房行车记录仪藏着更狠的
吴建军蹲在工地三楼脚手架上，安全绳勒得锁骨生疼，像有条铁线往肉里钻。正午的太阳把钢筋烤得发烫，汗水顺着安全帽带子流进眼睛，刺得他只能眯着眼，手里的水泥抹子还在不停往墙面上刮。指甲缝里的灰浆早就干硬，抠都抠不下来，这双手前几天还在给老婆林美娟拧瓶盖，现在却糙得能磨破帆布手套。
裤兜里的老人机突然震起来，是林美娟设的专属铃声 ——《荷塘月色》，当年他俩在城中村出租屋，每天睡前都要放这首歌。吴建军赶紧摘下手套接电话，工头在底下扯着嗓子喊：“老吴！磨磨蹭蹭啥？水泥快干了！”
“建军，今晚我陪客户看场地，晚点回，别留饭。” 林美娟的声音隔着电流，听着有点飘，还夹杂着电梯的 “叮” 声。吴建军刚想问客户是哪个，电话就挂了。他盯着屏幕上的通话记录，手指在 “回拨” 键上悬了半天，最终还是按了取消 —— 林美娟现在在装修公司做行政，总说陪客户是常事，他不能拖后腿。
收工后吴建军蹲在工地水龙头下冲头，混着铁锈味的冷水浇在后颈，才算压下了浑身的燥热。他掏出手机想给林美娟发消息，却弹出一条信用卡消费提醒：君悦酒店行政套房，688 元，消费时间 19:23。吴建军的手突然僵住，屏幕上的水珠混着水泥渣往下滴 —— 林美娟说陪客户看场地，怎么会去酒店开套房？
他摸出烟盒，只剩最后一根烟，点着后猛吸一口。去年冬天林美娟说公司团建去温泉酒店，回来时衬衫领口沾着点雪松味的古龙水，她说是同事不小心蹭的。当时吴建军没多想，现在想来，那味道跟他上个月在建材市场见的周老板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—— 周明远，林美娟公司的 CEO，上次年会还拍着吴建军的肩膀说 “建军哥辛苦，美娟跟着我，你放心”。
吴建军把烟蒂摁在水泥地上，火星溅起来烫了手也没知觉。他想起上周洗衣服，林美娟的羊绒大衣口袋里掉出张星巴克小票，时间是周三下午 3 点，可她那天说在公司加班。还有她无名指上的婚戒，最近总说洗手不方便摘了，以前她从来不会摘的 —— 那戒指是吴建军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，钻不大，却是他的心意。
“老吴，咋还不走？今晚不跟嫂子视频了？” 工友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手里拎着刚买的猪头肉，“我老婆寄了腌菜，今晚去我宿舍喝两盅？” 吴建军摇了摇头：“不了老王，我有点事，得出去一趟。”
吴建军骑着他那辆二手电动车往市区赶，车座子被太阳晒得发烫，硌得生疼。路过服装店时，他看见橱窗里挂着件红色连衣裙，林美娟去年就想要，说穿去参加同学会，可当时吴建军正凑钱给老母亲治病，没买成。现在林美娟的衣柜里挂满了名牌，却再也没提过那件红裙子。
到君悦酒店门口时，吴建军犹豫了。他穿着沾着水泥的工装裤，劳保鞋上还沾着泥，跟进出的西装革履格格不入。门童看他的眼神带着嫌弃，伸手想拦：“师傅，这里不能进施工人员。” 吴建军攥紧手里的手机，屏幕上是林美娟的照片：“我找我老婆，她叫林美娟，在这陪客户。”
门童半信半疑地给前台打了电话，前台让吴建军报房间号，他哪知道？正着急时，听见有人喊 “周总”，周明远搂着个女人走过来，那女人的头发是酒红色的，跟林美娟新染的发色一模一样。吴建军赶紧躲到柱子后面，看见周明远把房卡递给女人：“1708，我去停车，你先上去等我。”
女人转身的瞬间，吴建军看清了她的脸 —— 就是林美娟！她穿着条黑色吊带裙，肩上披着周明远的西装外套，脚上的细高跟是吴建军从来没见过的牌子，鞋尖沾着点咖啡渍，跟星巴克小票上的日期对得上。
吴建军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，他跟着林美娟往电梯口走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。电梯门关上的瞬间，他看见林美娟从包里掏出支珊瑚色口红补妆，那颜色跟他上次在她化妆包里见的一模一样，当时她说是客户送的样品。
吴建军没坐电梯，顺着消防通道往上爬。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忽明忽暗，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。七年前他也是这样爬楼梯，那时候林美娟在城中村开美甲店，租的房子在六楼，没电梯。吴建军每天下工后揣着热乎的鸡蛋灌饼爬上去，林美娟会在门口等他，手里拿着冰镇的矿泉水，笑着说 “建军，你慢点，别摔着”。
现在 1708 房的门缝漏出暖黄的光，林美娟的细高跟歪在玄关，鞋尖的咖啡渍还没擦。吴建军能听见浴室传来水声，还有林美娟带着水汽的笑声：“明远，你轻点，别弄疼我......”
他掏出手机录像，镜头抖得厉害。浴室门开了，白雾裹着雪松味的古龙水飘出来，周明远光着上身，用浴巾裹着腰，腕间的百达翡丽手表闪着冷光 —— 林美娟上次说这表是周总客户送的仿货，现在看来，是她撒谎了。
林美娟裹着浴巾被周明远按在洗手台上，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，后背的抓痕结了痂，跟她新纹的玫瑰刺青缠在一起。周明远咬住她的耳垂，林美娟仰头时，突然睁眼看向门口，瞳孔里映出吴建军的影子。
“谁？！” 周明远猛地回头，看见吴建军站在门口，手机还在录像。林美娟的尖叫卡在喉咙里，浴巾滑落下来，露出锁骨下方的咬痕 —— 那个位置，以前吴建军每次出工前都会亲一下，说 “美娟，等我回来”。
“吴师傅？你怎么在这？” 周明远慢条斯理地系着浴巾，语气里满是傲慢，“听美娟说你最近在考建筑师证？不容易啊，初中毕业能考这个，挺有上进心。” 吴建军没说话，拳头攥得咯咯响，指甲嵌进掌心，渗出血来。
林美娟突然扑过来抓住吴建军的手：“建军，你听我解释，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是周总他......”“是我怎么了？” 周明远打断她，走到吴建军面前，“美娟跟着我，想吃什么穿什么都有，你能给她什么？你看看你，一身水泥味，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。”
吴建军的拳头突然挥出去，擦过周明远的耳朵，砸在浴室的镜子上。镜子 “哗啦” 一声碎了，碎片溅到林美娟的胳膊上，划出一道血痕。林美娟哭着抱住吴建军：“建军，我错了，你原谅我这一次，好不好？我们回家，还像以前一样......”
吴建军推开她，看着她胳膊上的血痕，突然想起三年前他在工地摔断腿，林美娟在医院照顾他，每天给他擦身、喂饭，说 “建军，你别担心，我会好好照顾你，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盖房”。那时候她的眼神多真诚，现在怎么就变了？
周明远从床头柜里掏出钱包，抽出一沓现金扔在地上：“吴师傅，这是五万块，你拿着，就当是...... 补偿。美娟我会照顾好，你以后别再来找她了。” 吴建军看着地上的钱，突然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：“周明远，你把我当什么了？把美娟当什么了？这钱你自己留着，给你买棺材！”
吴建身往外走，林美娟追上来拉住他的衣角：“建军，你别走，我跟你回家，我再也不跟周明远来往了，好不好？” 吴建军甩开她的手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他听见周明远在后面说：“美娟，别追了，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。”
吴建军走到地下车库，看见林美娟的白色奔驰停在 VIP 区 —— 这辆车是周明远上个月送她的，林美娟说公司奖励的。行车记录仪的灯还亮着，吴建军打开后备箱，蜷在里面用手机读取数据。沥青味混着车载香薰的晚香玉味，熏得他眼眶发酸。
第一个视频是两个月前的雨夜。林美娟的卷到膝盖，副驾上的周明远用领带蒙住她的眼睛，说 “美娟，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？你就是这样害羞”。林美娟笑着说 “明远，你坏”，可吴建军记得，这个蒙眼睛的游戏，是他们新婚夜玩的，林美娟当时说 “建军，你真好，我这辈子都跟你在一起”。
第二个视频是一个月前，车停在跨海大桥的维修段 —— 那是他们的定情地。当年吴建军骑着三轮车送水泥，路过大桥时，林美娟从公交车上下来，赤脚追着他的三轮车，发梢沾着海盐，手里举着融化的冰淇淋喊 “吴建军，你等等我，我喜欢你”。现在林美娟跨坐在周明远腿上，安全带的金属扣在她后背压出红印，她说 “明远，别在这里，会被巡逻队拍到的”，周明远咬着她的玫瑰刺青说 “怕什么？这样才刺激”。
第三个视频是上周，林美娟坐在驾驶座上，周明远坐在副驾，手里拿着张孕检报告：“美娟，你怀孕了？这孩子是我的吧？” 林美娟点了点头，靠在周明远怀里：“明远，你会对我和孩子好吗？” 周明远笑着说 “当然，等孩子生下来，我就跟我老婆离婚，娶你”。
吴建军关掉视频，手一直在抖。他想起三天前林美娟跟他视频，说 “建军，我怀孕了，你要当爸爸了”，当时他还高兴得睡不着觉，想着要多赚点钱，给孩子买最好的奶粉，可现在才知道，这孩子根本不是他的。
吴建军骑着电动车回工地，路上遇到老王，老王还在等他：“老吴，你去哪了？菜都凉了。” 吴建军没说话，跟着老王回了宿舍。老王给他倒了杯白酒：“老吴，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？有啥心事跟哥说，别憋在心里。”
吴建军把白酒一饮而尽，辣得嗓子疼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他把事情的经过跟老王说了，老王拍着他的肩膀叹气：“老吴，你太老实了，美娟这女人，早就不是以前的她了。当初她跟你在一起，是因为你踏实，现在她见了有钱人，就变心了。”
“我跟她在一起十年，从城中村到现在，我以为我们能一直好好的。” 吴建军哽咽着说，“我考建筑师证，就是想给她更好的生活，想在城里买套房，让她不用再挤出租屋，可她怎么就不等我呢？”
老王给吴建军续了杯酒：“老吴，别难过，不值得。你还年轻，还能再找个好女人。再说，你还有老母亲要照顾，不能倒下。” 吴建军点了点头，又喝了一杯酒。他想起老母亲，去年查出肺癌，一直在老家化疗，全靠他寄钱。要是母亲知道这事，肯定会担心。
第二天早上，吴建军没去上工，躺在宿舍里发呆。手机响了，是林美娟打来的，他没接。过了一会儿，林美娟发来微信：“建军，我在工地门口，你出来，我们谈谈。” 吴建军犹豫了半天，还是出去了。
林美娟站在工地门口，穿着件白色羽绒服，眼睛肿得像核桃：“建军，我跟周明远断了，我跟你回家，我们好好过日子，好不好？孩子...... 孩子我会打掉，我们以后再要一个。”
